巴扎诺娃·叶莲娜·谢拉菲莫夫娜 个人官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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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扎诺娃·叶莲娜·谢拉菲莫夫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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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别:

出生年份:1968年11月

籍贯:国外

擅长:雕塑

毕业院校:列宁格勒美术研究院国立圣彼得堡列宾绘画雕塑建筑学院

任职机构:未知

学历:未知

“仙境之国”,或者我怎样创作《爱丽丝》

时间:2014-12-26 来源:雅昌艺术网 作者:巴扎诺娃•叶莲娜•谢拉菲莫夫娜


作品《好友》

  在每个人的生活中都发生过这样的情况或者事情,当我们讲到它们时,会相应地感叹到:这真是“神奇的巧合”或者发生的事情简直可以称为“奇迹”。2003年春天在我的生命里发生了两件这样的事情。

  起初我得到了切实的机会去实现自己长久以来的梦想并前往英国。“Iona House Gallery”是一家不大的画廊,坐落在离牛津大学不远的小地方伍德斯托克。他们邀请我带着自己的水彩作品去参加展览。随后,《琥珀故事》出版社的编辑叶莲娜•米哈伊洛夫娜•斯特列里佐娃邀请我为一本童话书作插画。这是一本非同寻常的关于爱丽丝冒险游记的书,是刘易斯•卡罗林亲自为儿童重写的版本。之前我从未想过会为《爱丽丝》作插画,它对于我来说是不可触及的、不容易的。而我又被赋予了更加复杂的任务:为一本专门为儿童编写的、且完全不同于原著的书作插画。这样一来,很难去重新评估第二个意外设定的任务的复杂程度。

  而,既然我已同意前往英国参加展览,就已经不可能不同意为《爱丽丝》作插画。我不得由得感觉到所发生的事件之间有着某种“童话般”的关联。可以说,从这时候开始我自己掉进了“仙境之国”。

  英国之旅成为众所周知的事情了。在旅行期间我感受到了某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就好像我自己打开门,掉进了“仙境之国”,而我仅仅需要按计划行走。似乎,工作所需要的所有信息都自然而然地到我的手里来。由于《爱丽丝》这本书,我顺利地看到了许多与她的创作者和她的名字相关的资料,这一点相当令人惊奇。

  我在牛津大学过得非常幸福。在基督城——刘易斯•卡罗林工作和生活的地方,也见到了这扇真实的门,门下正是那棵板栗树,从那儿开始了爱丽丝的童话之旅。我也去过吉尔福德,去过那儿的城市博物馆,在那儿有专为刘易斯•卡罗林和她的童话人物们举办的展览。每一次我都能感觉到,“爱丽丝”对于英国人来说是多么地重要,当说出这个名字时,世界上最严肃的脸上绽放了笑容。 而当人们得知,我准备为他们最喜爱的书作插画时,他们已准备好竭尽全力帮助我更亲近地了解爱丽丝的世界。

  我觉得,我感受到了英国的精魂,也感觉到了这片土地所留存的“世纪尘埃”。我去过几家博物馆,收集了大量的本土文化信息,制作了一千张左右的插画。所有的这些会在以后的书籍插图工作中有力地帮助我。

  这就是我 “仙境之国”旅途的开端。

  为《爱丽丝》作插画的工作是从原则上的样本开始的。出版社提出的任务是这样的:最大程度精确地为刘易斯•卡罗林的书作插图,这样,孩子们就可以在图画上找到童话作者所讲到的一切事物。最初的文章大概有十四张以上的打印页面。刘易斯•卡罗林改编的这本简版书第一眼就能完全引起我的创作激情,因为它删掉了《爱丽丝》原版的很多内容!这也让人大大地遗憾了一把。于是,我不得不自行研究,尽力把原著的难度降低到最小。

  结果在加上我有故事情节图片的草拟的样本达到了80页以上!出版社没有料想到这本童话书会有这么大量的图片,这样一来就成了一本图画书。如此大量的插图于我来说也是始料未及。但是奇迹已经开始,千里之行,始于足下。经过不久的协商并得到首次将这本书翻译成俄文的妮娜•米哈伊洛夫娜•杰姆洛娃的同意之后,出版社赞成了我们的工作计划。于是我们的工作起航了。

  但是我还没法儿设想,在这条路上等着我的将是什么……

  总体来说,很快确定了书的样本,而插图却创作了很久,也花了很长时间来实现。它有本身的难度在里面。我画了很多类似的插图,但是结果都不太满意。我怎么也不能“抓住”并锁定自己的感觉,我曾经创作了电影剧本的插图,但是童话世界的空间尚未向我敞开大门。

  于是,有一天我正被折磨得焦头烂额,忽然明白,我应该自己为这个童话想出规律。我在纸上写下:

  ——“越来越恐怖”……越恐怖好。

  ——所有的事物都有自己的形象,没有偶然的。

  ——这儿的游戏没有规则,一切都可能是抽象的和不同寻常的,可以想出规则,然后破坏它;等等。

  插画《爱丽丝像瞭望筒一样移动》成为了动力。我自己开玩笑地叫它“人类的爆发”,因为,像通常发生的一样,这个决定来得突然,我被自己的发现强烈地震撼到了。这幅画给我打开了这篇童话的第一扇大门。之后我创作了《后悔的爱丽丝》;再然后,《疯狂的茶会》、《和大蛰虾的卡德里尔舞》……等等。

  在插画《爱丽丝和毛毛虫的谈论》和在《疯狂的茶会》章节前首字下沉的插画中,我进行了塑形处理,并第一次将这些插画做彩色处理。画得漂亮的画总是能让我心情愉悦。

  为这本书作插画大概花了两年时间,直到协定的期限。并且每当我在工作中遇到问题时,我就回到自己的“圣像壁”前念念自己的“祷告”,以便重新回到童话世界去。

  《爱丽丝》的插画工作是漫长、复杂并且富有创意、趣味盎然的。这是一场引人入胜的冒险之旅。掉进卡罗林的仙境之国、到天马行空的童话世界,为了吸引读者跟随自己在童话作者荒谬有趣的游戏思维里探寻奥秘,我不得不进行长期的逻辑思考。

  我一直谨记,在为少儿书籍画插画时,尽量通过“阅读-看图”的过程吸引少儿读者。我希望创作的这本小书能为所有非常好动的孩子们所喜欢,一方面,这本书让现代的孩子们爱不释手,另一方面,爱丽丝的年龄,哪怕对于她本身来说并不重要,且从未在“没有图片和对话”的故事里有任何意义。

  因此,几乎马上就设计出作者与孩子们对话的形式,并且把这种对话延伸到父母身上,他们也许是最先读这些文字的人(这本书的读者是那些还不识字的孩子们)。书本里很多细节是我不得不从原著里借用来的,并且按照我的预想,这促使成年人去了解原著的主要内容,我或多或少给出了与孩子们“对话”的一些暗示和各种各样“为什么?”的答案。插画里充满的了不间断的“对话”——来自《爱丽丝》原著中的引言,这样也能帮助读懂插图和吸引他们阅读原著。在这样的“对话”中出现了游戏元素的蓝本,同时“拓宽”了阅读插画的读者范围。这一切都有助于我胜任摆在我面前的任务之一:插画必须同时吻合两本书:原著和简写版。

  对我来说寻找书本 “空间世界”的新模型并非易事。我之前为其他儿童读物作过插画,当时画的是二维平面插图,并在作插画时倾向于平面处理。但是,爱丽丝的故事一直在变化和反复中,如果她不是在三维空间里,那几乎不可思议。为此,我给自己设定了任务——把读者拉进这个“童话空间”。专业人士确切认为,五岁以下的儿童并不能很好地理解空间,他们不会分析空间。但我为书本身打造了建筑艺术、它的样本和插图里的空间,我并不愿意简化它们。为了达到这个效果,我使用了一些专业的小花招。

  我创建了特殊的透视系统,逻辑简单明了,如此一来,孩子们就能够看见这个空间世界。我使用了全面的透视法,那种我小时候自己在图画里画公主的房间使用的(这点很好地体现在地下陈旧厅里,爱丽丝在那儿就像瞭望筒一样移动,还有在法庭上),还有儿童般(等距)的方法画房子整体(插图《白兔的家》)。透视的线条几乎在爱丽丝身上“集结”和“出没”,而地平线在她头部那个位置,这样观众就会感觉自己和女主角一样高。

  在不同的插画中我使用了不同的手法:比如, 在插画《泪水潭》的三维空间里,我创造了曲形的空间,这样少儿读者就会感觉到什么是真正的泪水潭;在《女王的游行》用了两个维度,每一半都有自己的对话,这样就能得到“突显”的空间,在情感上加大舞台的规模、加强爱丽丝的沉着冷静与卡片在自己女王出现时的恐惧之间的矛盾。按照我的构思,在插画中这个透视处理应该能把空间做得生动、具有表现力。

  我要求特别独创书的样本,上面要有很少的文字内容。在“玩”样本和画插图的时候,我经常没法儿挨个字阅读内容,从作者的逻辑中走神。童话开始于爱丽丝看见带着钟表的白色兔子,兔子从文字的“洞”里“爬”出来,爱丽丝也跟着兔子掉进去了。在“穿越地球的飞行”中我根据《爱丽丝》的原著细致地刻画了“井-洞”。在我画的《圈跑》中,所有人都围成一个圈奔跑,围着圈里的文字内容。在窄边的插图《变大或者变小》中,我按通常的大小画了桌子的对称两端,旁边的爱丽丝在桌子的一端变小了,在桌子的另一端变大了。在《疯狂的茶会》里我讽刺了主人公们,并提议小读者们回答:如果一直喝茶而不清洗餐具会发生什么?当然,旁边画着成堆的没有清洗的餐具。

  或者:如果把油抹在钟表上将会发生什么?新的烹饪词汇诞生——watch burger。在画有槌球的插画里,我觉得有必要向现代孩子们展示古老的英国游戏“槌球”,因此,成年人可以和孩子们一起细细地观察这些图画,而不必费力回答所有的“为什么呀”。

  意外开始的童话,也是意外之时散落的卡片雨,最后一切都变成了树叶。但它并没有就此结束,因为爱丽丝的姐姐看见了落跑的白色兔子——这就是结局的插画,它像一封邀请函,请大家重新回到已更加成熟的书本内容里去。

  在为《爱丽丝》作插画、完成自己的创作任务时,我也铭记着,我身上承担着作为一名艺术家该有的责任和困难。在1890年发布的由约翰•坦尼尔创作插画的刘易斯•卡罗林 的“The Nursery Alice”(《童年爱丽丝》) 是该书的第一次插图版。因此,我希望自己创作的插画在保持相当程度 “英式”的同时能够让现代孩子们感兴趣。为此,在为本书作插画时,我尽量从细节上出发,让它们在视觉上凸显英语文化的特点,并且经得起推敲。在我的设想中,这应该能勾起孩子们极大的兴趣常常去回味这本书,看看这些插画,在平常的事物中思考和寻找特别之处,发展他们的逻辑思维能力和想象力。我相信,在教育会思考的孩子时,不应该简化他们的理解。因为与刘易斯•卡罗林时代的孩子们相比,现代孩子们稍有不同。他们习惯了理解色彩鲜明、动感的动画片,“action”风格的影片,因此出版社也试图把书做成动作感强和色彩鲜明的。我记得我曾经画过一些新插画,但也没有试图和读者们“逗着玩”。

  我提到过,之前我从未想过会给《爱丽丝》做插画,而且它对我来说是非常不易且触不可及的。因为那么多画家曾经给这本大众喜爱、众所周知的《爱丽丝梦游仙境》作过插画!艺术家总是冒有风险,难以从自己创作过的圣像画里的形象中解放出来,投入到新的工作中。何况,由于必须回到约翰•坦尼尔的构图上,这给我的工作增加了额外的难度。因为众所周知,少儿版的《爱丽丝》是刘易斯•卡罗林根据他按第一次出版要求创作的插画改写的。开始创作自己的《爱丽丝》时,我非常仔细地再一次研究了所有我能获得的与原著相关的资料,并了解历任插画艺术家的作品。可以说,到目前为止,我认为根纳季•卡林诺夫斯基为《爱丽丝》作的插画是最优秀的插画之一。可能,正是对这位大师作品的崇拜致使我之前认为自己不可能为这本书创作插画。但我在自己的插画工作中尽量避免刻板的处理,此外,也减少使用某些对白。例如,我会考虑到怎样合宜地保存以往留存的徽章标志的处理,包括约翰•坦尼尔和阿瑟•拉克姆的插画因素。在工作期间总是有这么些时刻,信息过度累积并理解书本内容的意义,此时,“自己的”、与众不同的想法开始在脑海里诞生。在我的创作素材库中有许多预备图画、书的样本和长期探索的物证。创作插画的技艺处理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到。我的多样尝试将我引导到混合技艺上(灰色的墨水、毛笔、水彩、彩色铅笔)。最初,所有插画的内容都直接接近文字内容,做成样本,然后用铅笔画详细的色调图。做好以后,把图片放大转移到水彩画用的画纸上。再后用灰色的墨水画轮廓,接下来使用色彩原料、水彩和铅笔进行混合绘画,最后用专门的画具来处理画纸的表面。这样一来画面就附加了某种内容,容易让人联想到装饰用的手工织品。在工作过程中自然而然地产生了这种技艺(我做了好些张类似的插画来寻找这种处理的来源),我必须做到繁复色彩的和谐、画面细节的精准、空间理解的柔和。

  逻辑思维、耐性、洞察力、知识和对美好神奇事物的喜爱带着我游历自己的“仙境之国”,而这场旅途似乎结束了。书的插画画好了,也已经开始印刷。它以自己独立的生命活着。我现在可以和刘易斯•卡罗林一起邀请读者们进入“仙境之国”,这只需要“……闭上眼睛,想象着你就是可爱的小爱丽丝。赶紧出发吧!”

  让这本书在孩子们和他们父母的手中变成一个小小的奇迹吧!

  2006年12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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