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术创作可以表演吗

时间:2015-06-19    来源: 北京商报    作者: 北京商报

摘要:在当代艺术市场飞速发展的条件下,书画艺术的广泛普及形成了庞大的创作群体,同时涌现出许多不同于以往的美术创作现象。在人们的记忆中,美术作品创作是艺术家在相对安静的状态下创作出来的,因此有人称艺术家是孤寂的行者。但在市场化的背景下,很多艺术家也逐渐被推向前台,有时甚至在众人面前当众表演一下艺术的技巧,这种现象的产生有的出于艺术本身,有的为了哗众取宠,有的二者兼有,那么美术是否可以表演?如何看待这一现象?

  在当代艺术市场飞速发展的条件下,书画艺术的广泛普及形成了庞大的创作群体,同时涌现出许多不同于以往的美术创作现象。在人们的记忆中,美术作品创作是艺术家在相对安静的状态下创作出来的,因此有人称艺术家是孤寂的行者。但在市场化的背景下,很多艺术家也逐渐被推向前台,有时甚至在众人面前当众表演一下艺术的技巧,这种现象的产生有的出于艺术本身,有的为了哗众取宠,有的二者兼有,那么美术是否可以表演?如何看待这一现象?

  尊重艺术本身的严肃性

  王广明 著名艺术家、评论家

  美术创作是具有表演性的,但是我们应该知道一位艺术家成功是不容易的,必须拿出自己终身的心血和智慧,进行与时代结合的创作,才能达到艺术的高峰。因为艺术创作本身客观存在着严肃性,这就要求那些有志于在艺术上有所成就的艺术家,在艺术的历程中必须用心尊重艺术。与此同时,我们应该看到,艺术是大众的,不能要求所有的人按一条道路行走,况且,一种思想的存在也是不现实的。我们应该有宽容的心态,面对艺术上一切现象的存在。对于不同形式的绘画表演也应如此。

  绘画的创作形式在一定程度上是具有一定表演性的。比如画工笔画,由于作画时间较长,艺术家需要在毫不为外界环境所动的情况下,静下心来,一心一意地创作,把一开始的那种激情融入到心里,经过漫长的创作过程,完成一幅美妙的画作,这本身也是一种表演,它是慢条斯理的,大多数时间是自我的欣赏表演。

  写意画因为创作时间较短,在观众的面前创作就成为一种可能,这是由写意画的自身属性决定的。比如齐白石先生画虾,因为技法熟练,造型准确,几笔就能够创作,不可能花费很长的时间。对于观者来说,在围观艺术家创作的过程中,可以感受笔墨的老道以及他们对美好事物的创作能力,从而获得艺术的享受。

  这种出于艺术本身的表演与其他专业的表演有着本质的不同。比如一个人在舞台上表演倒立写字,字写得很好,这只是一种与书法相结合的杂技形式,是表演者的一种劳动,他们也是在用心地展示自己的技艺,尽管失掉了中国书法的严肃性,容易被人所误会,但观众的着眼点不应放在书法上,而是整体看待这一表演的中心在哪。

  当然,那些哗众取宠、毫无艺术功底的人,我们要以谨慎的态度来看。书画尽管是艺术家的墨戏,但不能把一些不严肃的事情以正面的形式来宣传他。同时作为观众来讲要有一个分辨是非的能力,娱乐的东西不能混淆于艺术中。

  但对于艺术娱乐化的这些人,我们应该看到他们想在艺术上进行创作尝试的积极性,又要避免把艺术引导到急功近利的道路上。观众心里保持一个清醒的头脑。不应因为一种现象造成了某种舆论,一味地去热炒、批判。无论艺术家还是观众,对待不同的现象要有一个包容的心态,才能不被表面的现象所迷惑,从而在深层次上认清现象背后的东西。

  表演性是中国画独有的功能

  刘咏阁(老墨) 当代著名书画家

  说到中国画的表演性,最起码自宋代文人画高峰时就显现了。文人雅集时的墨戏,三五画家小酌时的即兴合作都具有很强的表演性。

  中国画意象的创作理念和写意的表现形式比之西画“再现”写实的创作形式要自由许多,画家的主观情感和个性审美都可以“心到笔到”或“意到笔不到”的表现。加之中国画独有的工具材料笔墨纸所彰显的魔幻般的“自然属性”也为画家的主观梳理和意境创造提供了保障。

  一支饱蘸墨彩的毛笔在宣纸上可以笔走龙蛇,可以云山雾罩,而西画的硬笔和油彩就没这么“情绪化”,就没这么快活。如果按“中国画的表演性”话题来对号,显然,中国画的理念、方法、工具都具备极强的表演潜能。另外,中国画的书写意味、线性特质,以及某些需要通过形体动作辅助实现的技法表现等都说明中国画的表演功能是自然赐予的。

  前些年,我曾数次率对外经贸大学艺术团到欧美亚多国的孔子学院传播中国传统艺术,其中有一个名曰《笔墨太极》的压轴节目每每都会赢得外国观众们的热烈反响和高度赞誉。说是节目,其实就是我以架上绘画的形式在舞台上表演由自己首创的国画泼彩汗血马。

  能在西方人面前恣意展现中国传统文化独特的魅力是我自青年时代就有的梦想,而《笔墨太极》以丰富的文化内涵和立体的表演完美地圆了这个梦。在国外的舞台上摆上立式画架用中国传统的笔墨表演中国画,这还是首次。该节目具有独特的表演和戏剧效果——古筝现场伴奏、多人太极剑舞等形式一同簇拥创作的过程。我身着汉服,在两位书童服侍下自信而骄傲地运墨泼彩,仿佛真的回到了古代中国文人画家作画的场景。高山流水的古曲、着古装和蝉衣的年轻太极剑表演者与我时而驰笔纵墨,时而抚须沉吟的“自我”状态形成立体的交响,加之现场灯光梦幻般的聚集和飘移,使整个节目富有浓郁的文化层次感。

  从绘画角度讲,架上绘画比之传统的画案平铺式要难许多,但是中国画工具材料的自由性与我因势利导的控制能力让舞台上的架上绘画显得自然而然。应该说这种现场感极强的即时作画方式具有创作和表演的双重意味,充分表明了表演性是中国画独有的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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