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15-07-09 来源:艺术与财富 作者:艺术与财富
所谓的中国风情油画、电影和小说,实质上是一批矫揉造作的“民俗制品”,似乎发展中国家或民族惟一能呈现给世界的,就是已经死去或正在消亡的传统风习。
借助上个世纪那些天才的进化论学者从而得知,我们是自我驯化了的动物,由此总是用人的眼光去看世界。毫无疑问,我们先是攻读一大堆有关西方现代艺术的经典著作,然后一本正经地解读西方现代艺术作品。
足球还有魔幻现实主义小说,才把我们的视线带到了南美洲。人人都会以为,生活在南美洲那里的人,除了踢足球,就是写小说,足球和魔幻现实主义小说以外的生存和精神空间我们看得到吗?同样,我们无数次地从传媒上看到了非洲的饥荒、瘟疫和难民潮(南美洲真该庆幸它们还有小说)。西方电视人把完整的非洲制作成了牢不可破的“动物世界”。
当我们回望本土文化时,也同样出现了上述偏差。我们对少数民族“奇风异俗”的讴歌是自然而然的事。这种心态和目光的对象已经扩大到偏远的中国农村,直接贯穿在相当数量的中国当代文学、电影和美术作品中。所谓的中国风情油画、电影和小说,实质上是一批矫揉造作的“民俗制品”,可以直接满足西方文化的恒定需要。
当一些中国同行以上述心态玩命地夸耀中国古董、武打和京剧时,我们的心情比我们的目光还要复杂。一些时髦的小说、电影和美术作品,在利用中国近现代史资源时,往往混杂着一半以上的民俗眼光,把许多惊心动魄的沉痛变成了奇风异俗般的摆设,成功地将中国近现代史“艺术地”转换成了当代“民俗制品”。有些所谓的“前卫艺术”作品从表面看是直接采用了国际流行的艺术形式,诸如装置或行为,但骨子里是主动适应西方看待中国文化的旧态度的——民俗眼光。
总之,我们已习惯于用民族的、宗教的、体育的、新闻的、文学的目光去看一切,这十足地强调了我们目光的娱乐性质和白痴状态。对于大多数地处亚洲、非洲和拉丁美洲的发展中国家,包括对我们自己,我们的目光一接触屏幕就是民俗意义上的,似乎发展中国家或民族惟一能光临电视的文化产品,只能是地道的“民族制品”,呈现给世界的必须是已经死去或正在消亡的传统风习。
上一篇:徐善山水画风:含毫命素墨淋漓
下一篇:吴冠南:伟大的黄宾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