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17-08-01 来源: 艺术国际 作者: 艺术国际
最近美术馆有‘“齐物等观”——国际新媒体艺术三年展’这样一个展览。展览的“级别”是比较高的,参展作品也不少。可是让我非常忧虑的是人们看解读的时间要远远超过看作品的时间,作品本身反而变得不是那么重要了,反而变的像是课本里对于文字的形象化的插图,作品成了“解读”的一个“插图”。
艺术的主题像是变成了“文字、思想”而非是所谓的新媒体本身。若新媒体孤立的没有任何诠释的作为一个个体时它是晦涩的、抽象的,甚至是难以形容的。而跟诠释的文字相结合时似乎又像是变成了一个对文字的补充跟图解,也就是说它本身作为“艺术”的存在性在我看来是值得怀疑的。
荒谬的“艺术”
仔细想来现代我们似乎很难说什么东西不是艺术。摆放个鹅卵石只要放在展览厅打上光我们就可以当展品,起个“冥想”也好,叫个“维纳斯”也罢完全取决于“艺术家”想要让你想什么,“艺术家”只是把块石头给展方顺便递个条子,上面写好这东西叫什么的原因?甚是有“艺术家”把用过的卫生巾装裱好作为展品。当然,以此类推把“排泄物”打上聚光灯,起个“产品”、或是“某某制造”也是完全能说的通的,可是,这难道不他妈荒谬吗?难道所有的所有都能叫做艺术?
新媒体艺术中的“艺术”是否是皇帝的新装?
这个时代新事物的丰富程度是以往任何时代都没有办法比拟的,所以这个时代创作艺术的手段也空前的丰富。也不再仅仅局限于架上绘画跟雕塑、建筑(音乐诗歌什么的暂不涉及)这些门类,而出现了咱们开头所提到的多媒体或者应该说多媒介。那么我们在欣赏那些名作时有没有过这样的疑问,为什么这些东西伟大,为什么它们称为艺术?为什么同时代的很多东西没有这样的价值,它比技术多了什么?为什么有些画我们称之为行画对其不屑一顾,而有些东西让我们推崇备至?今天新媒体“创作”的这些晦涩的东西能称之为艺术还是压根就是没穿艺术的“机械”,戴了个写着“艺术”两字的皇冠在那里招摇过市?你能看的清吗?
新媒体不新,创作思路传统。
新媒体艺术采用的所谓的“新媒体”都不怎么新,要是把新媒体拍个先后他们显然应该不是时代的弄潮儿,反而更像是时代玩的剩下的“残肢”,简单、单调、无趣。如果作为视觉影像来存在的那些“新媒体”跟大众的影视艺术相比也是毫无优势可言的。影视像是做了或是记录个连续的情景,它有情感的参与,有抓人的画面,有俏皮的台词等,在我看来它更符合一个聚合起来的“媒介”,只不过相对于“新媒体艺术”而言,它是多人参与的,每个人负责其中的一部分。而“新媒体艺术”显然还是传统的,延续了小作坊似的创作方式。再想那么博伊斯的3000棵橡树,克里斯多芬的包裹德国议会大厦不管是行为也好包裹也罢,它们显然不是单个的个体或是几个人的小作坊能够完成的,那么它们又凭什么称为艺术呢?而秦陵兵马俑万里长城比这些“作品”更能震撼心灵的东西就怎么简简单单的扣了个人工奇迹的帽子而不是“聚合艺术”、“人工艺术”、“大地艺术”什么的?你不觉得艺术在“戴帽子”在选择上有点厚此薄彼了吗?
不被限制便没有艺术
从印象派兴起到现在百十多年的时间里,“艺术家”最关注的不再是艺术本身,而是在不断的圈地,造概念,吃大力丸。艺术已经臃肿不堪了,随便什么东西就说:“噢,It’s art”,人们乐此不疲的寻找新媒介去创造“新艺术”,运用更加当代的语言去对于感知表达,而这种表达方式确越来越让观者费解,且越来越荒诞、离奇、匪夷所思。单独的展品跟观众之间的交流是困难的是很难发生的。它跟这个时代的人跟人之间一样开始陌生化、自以为是自说自话。那么我们试想,若是一件作品“解读”成为必需品,而作品本身牵强附会,那么这件作品是否能称为一件“艺术品”?若是我们的答案是肯定的,那么我们设想还有什么东西不包含在“艺术品”内?
艺术需要瘦身
我们都是生活在特定时代的人,所以大多数时候我们的眼界会局限于当下。随着生产生活的极大丰富我们创作艺术的形式跟可能性也在不断的增加,这些新形式是远离经典艺术的。但又的确是时代的产物,也是时代人文、气息的客观反映,也沾染了这个时代的情绪,我们该怎样辨别“艺术”与“非艺术”?是否有辨别的必要?这实在是个棘手且极难极难回答的问题。艺术的承载体可以是生活的任何东西,但它应该给予人直接的感官上的刺激,而非是解读的来的次一级的联想的刺激,它应该能表现艺术家的“非凡”,可以是视角、创造力。
艺术应该瘦身,艺术家的职责不应该是投机式的寻找一个个处女地然后占有她,以吾之姓冠彼之名,而是真正的熟悉新媒介、新媒体创造出“非凡”的作品,而非投机倒把似的“创新”。
艺术品是一种超越同类的“能人”而非坑蒙拐骗的“市井无赖”,它是一种对于可控性的超越对极致的升华。马列维奇跟杜尚的“伟大”与达芬奇、毕卡索完全是两个概念。极简主义跟观念艺术的产生在那个时代的历史轨迹可以看出其实已经是一种必然,像是推演跟演变。没有了马列维奇杜尚还有牛列维奇、赵尚什么的,而达芬奇跟毕加索若是没了可能真的也就没了。前者是后世的徒子徒孙在艺术上的努力间接的确定了其地位,而后者本身就是一座丰碑。
主客体的调换是艺术的异化
艺术跟哲学关系很近,但艺术不是哲学。所以艺术家不要卖弄什么高深的哲学思想。不要捡块石头放在那里就滔滔不绝的讲多么不得了的社会含义,你不是哲学家也不是社会学家。你扯淡半天也不能掩饰你“作品”的苍白跟空洞无趣及无意义。艺术家是需要智慧的,艺术家也是需要动手的,更重要的是艺术家需要运用自己非凡的智慧去进行创作。艺术家不需要你多么的博学多才但需要你有颗敏感的心,能敏锐的感受到周围的世界,它的情绪、语言的变化,能够以一种自己的语言去表达出来。这里说的“自己的语言”非是只是自己能懂的,这个语言可以是很多人都会用,但“语言”要有自己独特的“腔调”。当然这种“腔调”不是刻意而为的,而是在多种因素下形成的一种唯一性的性格。所以艺术应该是做着超越的事让人们去仰望,而非是说着超越的“话”让人去联想。艺术家还是要让艺术作品说话,而非越俎代庖。现代的新媒体艺术是不是多了些废话少了些仰望呢?您自己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