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19-03-28 来源:雅昌艺术网专稿 作者:雅昌艺术网专稿
晴天霹雳,“天民楼藏品”要上拍了!
我惊得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天民楼的藏品竟然要上拍? 阴功啰!(粤语:可惜、痛心的意思。)
前些天,电视、报纸纷纷报道香港发生一宗“伦敦金”骗案,其中受骗最多的苦主竟是我极为尊敬的葛师科先生。
遇人不淑,本以为这是女子才会遇上的事,哪知垂垂老矣的葛先生,竟遭遇“伦敦金”骗局,被骗5.8亿港元巨款。那么淳淳厚道的一个老人,竟然被贼人掂记上并得手了,在八十多岁耄耋之际,遭此横劫,真是没天理啊!
原来想春节后春拍前再次去香港拜访葛先生的,因为上次去葛先生家拜访时,葛先生拿出一件永乐甜白釉高足碗给我欣赏,葛先生说碗上的模刻龙纹是他慢慢描摹出来的,我感叹描摹出来那么精美复杂的图案要花多少功夫啊!葛先生还说碗里暗刻“永乐年制”四个篆书款居然也是他发现的,连前一任藏家和拍卖行都没注意到。我问葛先生是怎么找到的? 葛先生不无得意地说:“不时拿灯欣赏,看着看着就发现了。”呵呵,真是妙事一庄,体现了收藏的乐趣。
我也藏有同样一件永乐甜白釉高足碗,回去后我也拿电筒照呀照呀,就没照出来款识来(永乐甜白釉有的有款识,也有没款识的)。我本想拿过来两件对比一下,交流请教。
哪知还没成行,就出此变故,自然就不好在此时打搅老人家了。还想去电安慰一下,但怕提起这事刺激他老人家伤心,也确帮不上什么忙,踟蹰良久终没有去电。毕竟5.8亿港元的金额太大了,小女子能力有限,有心杀贼,无力回天。
我问了香港一位跟葛先生较熟的朋友,他说前两天还跟葛先生通过电话,老先生还好,还谈了藏品的事,情绪很正常。但愿吉人天相,葛先生能顺利迈过这一坎。
没想到过不了多久,名闻收藏界的“天民楼藏瓷”竟有部分要见之于拍场了,唉,父子两代近五十年的心血,眼看有些要散佚了。
初识葛师科先生在2016年4月20日深圳“知白守黑——北方黑釉瓷精品展及研讨会”上,葛先生一见我就说:“你去年收了一件郎窑红釉梅瓶。”从没见过面的他第一句话就道出了我收藏的事,让我惊讶不已。葛先生说:“微信朋友圈都在转一篇《前世今生》的文章,你写了收藏郎窑红釉梅瓶的经过,我也看到了。”没想到我们一老一少,聊起来竟非常投契。他盛意拳拳邀请我做客天民楼,这是我们交往的开始。
葛先生平和谦逊,对中国古陶瓷钻研颇深,不亚于一流的学者。在天民楼,葛先生拿出一只洪武青花龙纹碗给我欣赏,详细地向我介绍如何断代的,因为洪武时期御窑瓷器还没署写款识,而洪武的龙纹有几种画法,这只碗青花发色非常漂亮,与永乐青花不遑多让,但龙纹画法较独特。有人认为是永乐的,因为青花的发色像是永乐的,而葛先生藏有多件永乐青花瓷器,他经过比较认为此碗应该是洪武的,但没有确凿证据之前,他不轻易断定一定是洪武的,直到山东鲁荒王陵墓发掘出土了洪武的青花瓷器,他亲自去到鲁荒王陵墓上手对比,陵墓出土瓷器的与他藏品的龙纹果然一致,这就确定了此碗就是洪武的。因为鲁荒王死于洪武二十二年,所以他的陪葬品只能是洪武年间或之前的,绝不可能是以后的永乐朝的。葛先生的研究是如此严谨认真,没有铁证不轻易下决断。他拿起洪武青花碗,不藏不掖告诉我洪武龙纹的特征。
葛先生将他的研究心得娓娓道来,葛先生的研究,不尚空谈,言必有证。他的研究与收藏互为表里,以学术研究铸就的鉴藏眼光指导收藏,又以丰富的收藏给研究提供第一手资料,而且他还亲身到窑址考察,与发掘出土标准件对比藏品,考证严谨。他的治学态度,非常值得我们晚辈学习。
我当面建议葛先生:“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您研究得十分专业和深入,有理论有实践,有中肯独到的见解,发前人未发之先声,您的心得和看法,应该出一套书,让我们后辈学习啊。”葛先生谦和地说:“年纪大了,精力也不够了,这些理论只是自己研究的心得,就不去出书了。”
记得景德镇市考古研究所江建新所长多次动情地对我说过:“我们考古所那时候多穷啊,连打印机、复印机都没有,是天民楼两父子过来景德镇考察御窑厂遗址时,看到我们如此困难,就主动捐给我们的。我们出土瓷器第一次走出国门就是去香港展览,那时多么哄动啊!这才引起国家的重视。但人们不知道,展览能够成功在香港主办,天民楼父子俩又出钱又出力,做了多大的贡献啊!可以说没有天民楼的支持帮助,我们的影响力绝对没有现在这么大。”
天民楼为景德镇御窑厂考古研究所做的贡献,我从没听葛先生跟我说过,他默默付出而不求闻达。
这样一个谦谦君子,遭此厄难,真让小女子感同身受,当晚我徘徊月下,嗟叹良久,怅然神伤。
“天民楼”主人是葛士翘先生与葛师科先生父子俩,他们父子俩都曾先后担任过香港资深收藏团体“敏求精舍”的主席。“天民楼”之名,源出陶渊明《五柳先生传》中云:“黔娄有言:‘不戚戚于贫贱,不汲汲于富贵。’其言兹若人之俦乎?衔觞赋诗,以乐其志,无怀氏之民欤?葛天氏之民欤?”取“葛天氏之民”中“天民”二字,以“天民楼藏瓷”暗寓“葛氏藏瓷”之意。这也充分表达了葛士翘先生与葛师科先生对“不戚戚于贫贱,不汲汲于富贵”之淳朴生活和高尚情操的认同和向往。
广东省博物馆事业发展基金会在2015年编辑出版的《自得堂藏陶》里,小女子拙作《自得堂记》的最后一句正正也是“不戚戚于贫贱,不汲汲于富贵,云淡风轻。”可见我们年纪虽然相隔二代,却有共同的理念,天民楼和自得堂,本是同道中人。
天民楼于1987年在香港艺术馆首次展出“天民楼藏瓷”,系统的展示了其藏品,在当时轰动了整个陶瓷界。1992年在台北鸿禧美术馆举办“天民楼青花瓷特展”,1994年在佳士得上海分公司举办“天民楼基金会藏明清彩瓷特展”,1996年在上海博物馆举办“天民楼珍藏青花瓷器”展览,从此天民楼享誉海内外。特别是在1996年,上海博物馆副馆长、著名古陶瓷学者汪庆正先生曾为天民楼上博展览写序言道:“这是世界范围内,私人收藏元青花最多的单位,即使连同公有收藏单位计算,天民楼仅次于‘Topkapi’(土耳其托普卡比博物馆)和‘Ardebi’(伊朗阿德比尔清真寺),属全球第三位。”
一个私人藏家的藏品,公认可以排到全球第三位,连两岸故宫都比不上,可知“天民楼”在收藏界的份量。
最初收藏中国古陶瓷的是葛士翘先生,在上世纪六十年代开始收藏,至八十年代其收藏已颇具规模。随着藏品的不断增加,葛士翘希望将自己多年的收藏办一个展览,出一本书。1982年,葛师科来香港探亲,了解到父亲的心愿,再考虑到父亲年迈已高,公司事务繁忙,同时自己也对文物艺术品感兴趣,便欣然答应。葛师科在1982至1987年筹备展览这五年时间里,几乎整日埋首家中,潜心研究家里藏品,每天仔细地捧出一件件瓷器,小心翼翼地拍照、丈量尺寸,编写目录,多方查找资料编写展品资料,耳濡目染,潜移默化,瓷器鉴赏水平日益精进。九十年代后,天民楼收藏由葛师科先生接管,在原有收藏基础上,持续完善,并更加注重学术研究,成为华人收藏家的一面旗帜。
在两代葛先生的悉心管藏之下,天民楼逐渐成为媲美专业博物馆的殿堂级私人收藏,是当今海内外最为重要的私人陶瓷收藏之一。
回顾过往,葛师科感慨地说:“父亲的眼力和魄力是多年的文化积累和悉心研究练出来的。天民楼的成功,与其拥有的财富不无关系。其实财富在收藏过程中只是主要因素之一,而绝非唯一条件。收藏并非仅仅是简单的购买,收藏更是一个过程,在香港拥有千万资产的人可以说不计其数,但藏品达到相当规模的藏家,只有寥寥数人。”
比如于1981年从拍卖会上购入的一件明永乐时期的青花十六子碗,当时含佣金165万港币,这笔钱可以在当时香港的黄金地段买下3套高级海景公寓。这在当时可是大新闻,拍卖结束的第二天立即成为全香港报纸的头条,标题多是“天价购得一只碗”,内容多是嘲讽的口吻。低调的葛士翘先生并未告知夫人,夫人看到这则报道时,还问道这是哪个傻瓜呀,花这么多钱买只碗。却不知此人近在眼前。
1992年1月,葛士翘最后的收藏是花八百多万竞投得一只碗,分期二、三月付清款项,四月就过世了,他对瓷器的热爱可谓至死方休。父亲过世后,葛师科接棒“天民楼”,在父亲收藏的基础上,持续增加藏品,完善收藏体系,进行学术上的研究,把天民楼的收藏理念发扬光大。
天民楼的瓷器精品,大多是上世纪七十至八十年代买入,葛师科先生曾经说过:“我们为什么有今天的收藏,不是想要就有,要等机会”。那段时期,华光航运创办人赵从衍、大古董商仇炎之和著名收藏家叶义等,都把心爱藏品释出拍卖。其中,赵从衍因为船运公司负债几近破产,迫于无奈两度把心爱古董瓷器割爱公开拍卖,让船王度过难关。大藏家之间的买卖,除了时机,还包含了眼光与修养;时机很重要,“现在有些人很有钱,但没有东西,没我们当年好买”。
天民楼旧藏付之于拍场的第一批瓷器,首先在中国嘉德开拍,嘉德的新闻稿详细说明了天民楼释出这批旧藏的原因:
“距1987年的天民楼大展已经过去三十余载,近些年葛师科先生一直在筹备新的天民楼大展,准备在香港艺术馆重新开放时举行。相对于1987年展览的琳琅满目,新时代的天民楼大展一定是历久弥新,精益求精的。天民楼藏瓷中最为世人称道的部分——元青花和明代瓷器,将会是新展的核心。而本次拍卖就是在这一背景下应运而生。为了进一步丰富和突出重点门类,天民楼所藏的部分清代作品,将会在本场拍卖中释出。”
原来是为了精益求精,聚焦元明瓷器精品,我吁了一口气,也放下了为葛先生担忧的心。豪门之事,玄机重重,外人也弄不清,但愿如此吧。
不管是什么原因,结果必定是“从此萧郎是路人”,这场离散对天民楼来说必定是一次刻骨铭心的艰难取舍,可对于新一代收藏家则是莫大的福音,这是一次可以入藏天民楼旧藏的绝佳机会,能够有机会入藏这种世界顶级陶瓷收藏家的旧藏,对提升自己收藏体系的质量,具有重要意义。天民楼不也是在八十年代不断购入一代大收藏家胡惠春先生、赵从衍先生等大藏家旧藏的过程中逐渐完善收藏体系,走向辉煌的吗?
承接这批天民楼旧藏瓷器拍卖是嘉德四季,我跟中国嘉德拍卖四季陶瓷工艺品部总经理刘旸是多年老朋友了,在拍卖前二个星期就急急忙忙地赶去嘉德看库房,哪知天民楼那批货还没到,刘旸说:“天民楼要明后天才到库。”为了先睹为快,我就住到嘉德艺术中心对面的华侨大厦苦等,结果第二天仍然没到,刘旸安排其它拍品给我看。我提前到嘉德看库房目的很明确,就是为了天民楼,我对刘旸说:“我还是等天民楼吧。”刘旸万分抱歉地说:“天民楼要十三号才到,实在不好意思。”离十三号还有几天,真没办法等那么长时间了,我意兴阑珊,怏怏而回。
到了十五日,刘旸说天民楼拍品今天会运到北京了,幸亏没在北京傻等。我回复说那就等预展再去北京吧。
以天民楼的号召力,明知预展一定是人山人海的,我虽然感冒发热,还是抱着怏怏病体,戴着口罩,依期而至,刘旸专门安排给我一个房间单独看,还要在一边陪着我。我知道外面人头涌涌,各方来客纷至,刘旸要不停地接待,所以就请他快去忙别的,我自己认真看就行了。
这115件即将上拍的天民楼旧藏,多数是清代的,果然跟葛先生说要聚焦元明做精品展相吻合。上拍这批瓷器,虽然大多都是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入藏的,可惜这批瓷器品相大部分有点小瑕疵,完美的只有寥寥几件。在我最感兴趣的黄釉瓷器里,只有一件“乾隆黄釉碗”是完美的,其它都有不同程度的破损,甚至是大的瑕疵。我将这一百多件慢慢地看了一遍,心中已经有数。第二天,我再去一次嘉德艺术中心的预展展厅,再看一次。这是我的习惯,对于自己准备参与竞价的拍品,我会在不同的时段上手几次,验正上一次上手是否有漏眼的。
对于品相问题,刘旸是这样说的:“这一次的天民楼藏瓷的征集过程中,让我个人感受最大的有两点,第一是两代葛先生的收藏选择,他们首先在意的藏品本身的品质,比如是红色的一定是发色最好的,反而在品相中如有一点点的问题,他们也是可以接受的;并且一定是选择少见品种中的质量最好的,红釉中最红的瓷器。但是现在国内收藏家会过于在意瓷器的品相,甚至是极度要求品相完美,这是我觉得两代葛先生对于国内收藏家审美和收藏理念可能会产生的重要意义。”
我个人认为,品相上的瑕疵并不能淹没器物的艺术性本质,收藏家应该秉持守护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情怀,多从艺术性、历史性、代表性、稀缺性、工艺性等方面着眼,不宜一叶障目,不斤斤计较于某些小瑕疵。判断一件艺术品的价值,也不仅仅是它一时的市场价格。思想的深度,决定收藏的高度。
拍卖是在3月23日晚上嘉德艺术中心举行,人潮汹涌,多到要凭竞买号牌才能进入拍卖大厅(即没有办理竞买手续的不得入场,一大帮看热闹的吃瓜群众就对不起了),这是我参加拍卖会多年来从没见过的现象,即使这样,拍卖大厅里还是挤得水泄不通,还好,我一个纤纤女子,别人怜香惜玉般让了个座位给我。
从第一件拍品起,已经多个号码牌争相竞价,率先以46倍于起拍价的高价成交了,随后竞拍热浪一波接一波,彼此不甘后人,竞争激烈,拍卖现场非常火爆,成交价全部超过估价,而且往往溢价多倍。在开拍前我圈了五件单色釉拍品,准备参与其中的竞价,其中一件就是上文提及的乾隆黄釉碗,这只碗我是不管什么价格都必须拿下,因为一来它符合我收藏主线黄釉御窑瓷器系列;二来它是这批天民楼旧藏仅有的几件品相完美佳器之一;三来此碗于是1978年购自香港古董商福成行,1982年在台湾历史博物馆《求知雅集珍藏中国古陶瓷展》,1987年著录于《天民楼藏瓷(上册)》图142,是天民楼藏瓷体系里的一件有展览有出版的重要藏品;四来它完全符合我“流传有序、名家旧藏、品相完美”的收藏原则;五来我的藏品系列里早就有同样的乾隆黄釉碗,多此一只可以配对。
当轮到这只乾隆黄釉碗竞拍时,我从第一口叫价就应价举牌,也不管有没有人争,不管有多少人争,不管价格合不合理,就只管举牌,管它十万、二十万的,管它五十万、一百万,反正非举到不可!就是这么不讲道理,结果得偿所愿,终于拿下了这件品相完美的乾隆御窑黄釉碗。天民楼两代人毕生的心血与情怀,真不是金钱可以衡量的。
其它四件没能竞得,当然它们的成交价格也是远超估价,有三件我是落槌价的上一口价,主持这场拍卖的金牌拍卖师徐军大哥还专门瞅着我,看我还举不举牌继续竞价,我向他摇摇手示意放弃了。(获得本场“白手套”荣誉的徐大哥还记着我竞得一件,在拍卖完后第一时间就给我发微信“恭喜美女藏家”)这场天民楼只有115件,现场那么多人竞争,算上电话委托和网络竞价,平均一百个人都争不到一件,我能争到一件已不负初心了,既然有那么多人喜欢天民楼,又到了那么高价的份上,那就让给别人又何妨。现在是分享年代,多一个人收藏天民楼旧藏,就多一个人传播天民楼的收藏理念,多一个人宣传中华传统优秀文化,这何尝不是自得堂的初衷呢。
天民楼的轰动效应,吸引了大量的业内外人士,是近年来难得遇见的热闹场景,115件拍品悉数成交,总成交价达到5472万,傲人的成交额让人欣喜,而且带动了嘉德四季的瓷器杂项门类,其瓷杂门类拍卖成交额超过了传统拍卖大项书画板块,对于瓷器杂项来说,这是近年来了不起的成就。
上世纪七八十年代,一件瓷器可以买一堆书画,近年一张书画可以买一堆瓷器。天民楼旧藏拍卖的炽热,是否意味板块轮替,热点互换的开始呢? 到底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还是划破长夜的陨星? 当拭目以待。
天民楼旧藏刚拍完未及一个小时,葛家的第三代小葛先生随即在朋友圈发感言:
“嘉德四季天民楼专场今晚于北京嘉德艺术中心完美白手套收宫!首拍获此佳绩,感慨良多……
首先是感恩:感谢嘉德团队各位伙伴们的努力付出!感谢海内外藏家与行家对天民楼藏瓷的认可!更感谢尊敬的长辈和朋友们一直以来对我们的友谊和支持。
天民楼自祖父葛士翘先生于上世纪60年代后期开始瓷器收藏,逐步建立起自己的体系;並在家族亲友的支持下,由家父接手近30载,潜心研究並发扬光大。而我从小有幸能在父亲的薰陶下耳濡目染,领略到收藏的乐趣,感受到父亲对古陶瓷艺术的全心热爱与投入,更感受到他参与中华文化传播与发扬的热忱。
此次割爱,纵有万般无奈与不舍,但正如父亲所言,收藏之物本皆是暂得,佳器若能在同好手中得到珍惜与传承,亦是美事一庄。”
好一句“佳器若能在同好手中得到珍惜与传承,亦是美事一庄。”葛先生三代人的襟胸,让小女子万分佩服!
今晚天民楼旧藏专场拍卖,激情四射,让人难以忘怀,也许多年以后,当我回顾自己的收藏历程时,今晚必是让我在兹念兹、历久常新的一个拍卖之夜。
虽然无数烟云过眼,但能经手天民楼专场并取得巨大的成功,是职业生涯的无上荣耀,刘旸也发表拍后感言:“每次拍卖都像脱层皮,这次尤甚。现在终于可以静下来总结总结,关于天民楼,有两个感受,第一个是天民楼品牌的世大魅力,这是我们国内收藏家今后收藏之路上一盏永不熄灭的明灯;第二个是我们最可爱的买家们,你们向外界证明你们的眼光、追求和实力。”
在这篇拍后感言里,刘旸还专门截图转发了我拍后匆匆感言:“自得堂终于入藏到天民楼旧藏,开心!中国嘉德‘天民楼藏瓷’专场今晚经三个半小时精彩竞价100%成交,总成交5472万,溢价多倍成交,高潮迭起,买气十足,为2019年拍卖市场注入了一剂强心针。”
这只天民楼旧藏乾隆御窑黄釉碗,对我来说是一个收藏道路上的纪念,能够入藏一件天民楼旧藏,是我的万分荣光,也以此向天民楼两位前辈致以最深的敬意!自得堂以天民楼为榜样,一脉相承,薪火相传。
大道之行,任重道远。
(本文有关天民楼及葛氏父子资料有参考雅昌艺术网、中国嘉德官网及其它网络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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