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大都会博物馆、伦敦海沃德美术馆，今年不约而同为艺术家路易斯·布尔乔亚举办盛大回顾展。这位当代艺术与雕塑大师，擅长透过不同媒材进行实验，让创作如同自白般，展现细腻女性情怀。且让我们透过6则短故事，深入钻探关于路易斯·布尔乔亚的生命历程。


故事1：带有痛觉的童年
 
“我所做的每件事，灵感都是源自童年生活。”1911年出生于巴黎近郊，路易斯·布尔乔亚自小在重男轻女的家庭成长，父亲始终是她痛苦与爱的矛盾来源——对母亲不忠、羞辱路易斯·布尔乔亚、否定路易斯·布尔乔亚的艺术工作。而她最爱的母亲一次次吞忍父亲的出轨，后来因病过世，让路易斯·布尔乔亚悲伤到差点自杀死去。种种过往痛苦，都缠绕着路易斯·布尔乔亚的细腻心绪，也为她的作品带来让心灵微痛的特点。


故事2：纽约，幸运之地


1938年 路易斯·布尔乔亚嫁给美国艺术史学家 Robert Goldwater，并与他一同移居纽约。起初，她以绘画当作主要表现，但由于绘画无法完整传达内心感受，于是 路易斯·布尔乔亚转向雕塑。1949年，在现代艺术大师 Marcel Duchamp 鼓励之下，路易斯·布尔乔亚举办首次个展，自此开始，她在艺术圈逐渐闯出名号。甚至1982年，美国 MoMA 还为她举办个人回顾展，这是在世艺术家极少能获得的殊荣。此后的 路易斯·布尔乔亚已然跃升大师级人物，并在1993年代表美国参与《威尼斯双年展》；而纽约，便可以说是她的艺术开端、滋养与幸运之地。


故事3：父亲与创伤
 
在 路易斯·布尔乔亚的创作里，家庭始终是非常重要的灵感来源，而父亲正是一个令人既深爱又惧怕的存在——冲动且充满控制欲。从一战战场回来后，父亲不断捻花惹草、与 路易斯·布尔乔亚的英文家教外遇长达十年之久、对她从事艺术工作表示否定；但，也是父亲，在 路易斯·布尔乔亚承受不了母亲因病过世、选择投河自杀之际，是父亲将 路易斯·布尔乔亚给救回。于是在她艺术创作的前半期里，对父亲的复杂情感一直影响着她，她与父亲的病态关系亦成为 路易斯·布尔乔亚花费一生去疗愈的伤（路易斯·布尔乔亚曾创作一幅作品名为《解构父亲》）。


故事4：挚爱的母亲
 
聪明、优雅、耐心、勇气且深具保护力量，对 路易斯·布尔乔亚而言，蜘蛛就像是母亲的化身。路易斯·布尔乔亚的母亲 Josephine 是一位壁毯编织工，也因此她对母亲的修补与编织能力深具记忆，就好像保护着自己的家园和孩子一样，路易斯·布尔乔亚将两者形象交叠，也因此创作出一座座《蜘蛛》雕塑（从四英吋到九公尺不等），成为 路易斯·布尔乔亚最为世人熟知的作品。


故事5：衣服、织品和生命记忆
 
2010年，路易斯·布尔乔亚过世后，她的纽约公寓就一直维持原样，里头完整呈现了她的生活样貌，里头有帐单、日记和一叠叠纸张堆在文件柜上。1968年路易斯·布尔乔亚写道：“二十多年来，我从未扔过一双鞋——我无法把自己和衣服分开。”许多童年衣物、母亲的服装，都被她细心保存下来，成为她生命最重要的记忆。在 路易斯·布尔乔亚的艺术创作中，也常能看见衣物、织品在其中占据重要位置，这或许也跟父母从事古董地毯生意相关。


故事6：心理治疗三十年
 
畏惧被遗弃、出轨的父亲、深爱的母亲因病离世、世界大战阴影……由于生命遗留的创伤实在太过强大，让 路易斯·布尔乔亚只得用后续生命来补偿。1951年父亲离世，让 路易斯·布尔乔亚饱受忧郁之苦，她因此开始心理治疗，虽然艺术创作早已是出口，但当时，她渴望这样的方式能够提供给她更多认识自我的机会。每周，她会接受高达四次的精神分析，这也对她的创作产生潜移默化影响。